1994年5月20日上午 11时40分,沈阳飞往北京的航班登机的时间到了,但未见工作人员引导候机室的旅客登机。民航工作人员解释说东北地区气候异常,飞北京的航班不能准时起飞了。
12时20分,通知来了,沈阳飞往北京的航班定于下午3时起飞。严老师得知这个消息后,与沈阳公安厅保卫处的一位处长去了怪坡。由于去怪坡的30公里路面中有10公里左右的路面正在铺路,就算是警车车速也上不去,下午3时前返回机场,恐怕时间不够。看到机场的工作人员担心严老师不能准时返回时,省人大主任赵石安慰大家说:“请大家相信严新医生,他知道飞机3点起飞,3点之前他一定会赶回来的”。
2时55分,老师乘坐的省公安厅保卫处那辆警车风驰电掣般地穿过机场跑道,径直停在我们登机的悬梯旁。严老师下车了,但并没有马上登机,而是与沈阳市严新气功学会的领导在话别。这时一位机场工作人员说,飞机将马上起飞,请大家尽快登机(这里提示,严老师并不急于登机)。而在我为老师拍登机照时,老师的心情此时并不轻松(飞机在首都机场平安着陆后,我才有机会知道原委)。
图1)因空难尚未最后化解,严老师在登机时的心情并不轻松
3时许,严老师一行人进入飞机舱门。但是在谁坐在靠机窗的位置时,有一些小小的耽搁,原本安排严老师坐的靠窗的位置,严老师说,还是让妈妈靠窗好。就在老师谦让严妈妈入座时。飞机的后排有几位旅客响拍起了手掌(可能是,严老师一行人未能及时入座,引发了个别旅客的不满)。
大约在5时左右,飞机在首都机场安全着陆。旅客们开始下飞机了,但老师没有动,而是等飞机后排的旅客出了机舱门后,老师问我:“我们登机入座时,后排的旅客拍手是怎么回事?”我说:“我们是最后登机的,他们误认为飞机是为了等我们才推迟起飞,而登机后我们没有尽快地找座位坐好,还在谦让谁坐在靠窗的座位,使得飞机不能尽快起飞,他们中有人不满,又不好说出,故用拍手掌的方式宣泄出来。”
这时,老师心如止水地对我说:“这架飞机如果早几分钟起飞就会有麻烦”。听到此话,我不由得后背发凉,原来老师对东北地区的天气情况早已了如指掌,为了躲避一场即将发生的空难,老师利用怪坡之行将起飞时间锁定在3时之后;再利用减慢几分钟入座,默默地化解了一场空中的“麻烦”。
后排的旅客也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,严老师如果提前登机,或登机后迅速入座,飞机就有可能遇到“麻烦”,他们的生命也许就会戛然而止。而对于鼓倒掌的旅客们,严老师没说一句不满的话,而是用大爱去践行“福济天下”和“俭德辟难”。
在等候严老师从怪坡返回沈阳机场的差不多两个小时的时间里,我一直在想,老师或许会施展中国道家的“缩地术”。因为去去怪坡的那条路,5月19日我走过一趟,路面情况我很清楚。老师如果不用“缩地术”,3点之前肯定是赶不回来的。
而当听到老师用很轻的声音(旁边人可能听不到)说出“这架飞机如果早几分钟起飞就会有麻烦”的话时,我忽然间明白了老师的意图:原来,在老师的心中,道家的“缩地术”已不再重要,在老师心中,最重要的是,确保整架飞机全体旅客的安然无恙!
图2)飞机无事旅客平安,老师爽快轻松地在首都机场贵宾室为王景凤女士开药方,坐在老师旁边的老人是严妈妈